走在寂静季节

今年的冬天来的早。在我对秋季稍稍遐想的时候,在我还想在周六拍几张秋天的图画、或者简单地纸上勾画几笔的时候,一场雨的到来,隔断了所有的计划。谁知道那雨是如何在夜里,凭着较为勉强的寒意,硬是在早上结成了雪。或者说,是冰块切成的碎屑来的更贴切?总之,这样的东西落在地上,总给人敷衍的感觉。记得那天是考试,各自拿着纸笔进入考场,近两个小时的答题让人不免坠入其中。重回现实又得迅疾切换。在走出教学楼的瞬间,被几片雪击中,体温交替的感觉很快蔓延开,融化的不仅是雪,也是刚刚小心翼翼冰冻起来的心情。像呆了很久的静谧的湖,一片秋叶泛起的微波,足以带起整片灵动。这才是雪,内心感受到的纯净,这才是灵魂的弦,被自然拨动。所以说冬天来的早晚,于我只是场雪来的怎样。也许还是秋天的时候,忽然下了雪,便是冬天。而春天的到来则是看柳树,自己上学期间是看了五年柳树的,所以觉得与它最是亲切,若是春天来了,我只爱在柳的细微处寻找证据。想说,这场雨来的奇特、诡异,却也及时。在学习的道路上浮躁的时候,一场不算飘飘洒洒的雪,足够镇定那颗忐忐忑忑的心。

还是前几日的时候,无论白天夜里总是刮着毫不懈怠的风,走在路上看身旁的行人,各个缩首皱眉,裹着不能再厚了的衣服。走路都作蹒跚状,更像学步的孩童,而这时走的最好的,偏偏又是平日里经常摔倒的孩子们。童年的记忆告诉我,他们也是冷的,但这样的年纪冷没有关系,所有的感受都没有关系,“我若爽哉,便是夏天”。真的有那么冷吗?我试着拉下埋过下巴的拉链,抬头放松,像在室内一样随意地走。一阵风过后,并没有多么冷,也许冷了的都是我们的双眼,他人温暖的样子传入我们的视觉,我们突然感觉冷了。想起《寒风吹彻》中的一段话:“从那个夜晚我懂得了隐藏温暖--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秘的有时连我自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我把这点隐深的温暖节俭地用于此后多年的爱情生活。我的亲人们说我是个很冷的人,不是的,我把仅有的温暖全给了你们。”别人可以给自己带来寒冷,自己寒冷的时候,也许是把温暖给了别人。想到很多时候,感受到的,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尝到的。都会回流到内心深处,心的感觉最为真实,它可以让你哭,让你笑,触哀伤之景,也许却偏添快意。或许,在没有有心感受到过去的时候,将来,每一刻细微的心的感受,都是最有力的触动。

回顾过去,从高考结束到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五个月里,有多少昔日最熟悉的人渐渐在眼前散去?有多少人托着梦想行走在他乡的路上?有多少在此地同我一起还在憧憬着明年的路可以更宽阔?从最后一声哨响之后,都渐渐踏上了各自的征途,也许不是大道,是羊肠小路,是没有路的路!“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一直觉得这句话极具中国特色。鲁迅走的路是别人未曾走过的路,走的人不多,偏他一人独走。我们每个人也许不能独自走出一条路,至少,希望未来的我们,即使是别人走过的路,也可以走的更远一点。虽然自己走过了人生五分之一,薄命的话算四分之一。但终究算段人生,可能是断断续续,但终不是凄凄惨惨。近几天复习到古诗词鉴赏,感到许多诗词被人误解。本来酣畅淋漓,却落得个“深深的愁绪”。诗人本不愁的,我们品出了愁。我想,少年已是过去,在我们越来越追求的成人的外表下,是否该有同样淡然的态度呢?摒弃“莫名的哀伤”,也许,才是所谓成长吧!

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也许冬季最无言,生与死的末尾,需要用尽生与死的心情体会。此刻0:00分,只剩下键盘声在仓促回旋,敲打这一片夜的寂静。期望的是很多年以后,同样寂静的季节里,用同样明快的节奏,完成生命里最深刻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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